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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57.第57章既然都想演戲,那就一起演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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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既然都想演戲,那就一起演唄!

“丞相夫人,請容我看看這些東西!”

顧晏也不等白徐氏答應,便走到嬤嬤身邊,看起了賬簿上的字。

當視線慢慢劃過那些名字和圖案時,她的眸中似有亮光閃過。

過了一會兒,她擡起頭,抿了抿唇,說道:“丞相夫人,不管你問多少遍,我還是那句話——什麽金銀珠寶,什麽聘禮,我都沒見過!”

白徐氏冷笑,“你的意思,我們丞相府的人還無中生有汙蔑你了?”

“當然不是。”顧晏輕輕搖頭。

見她還算識趣,白徐氏又繼續道:“顧二小姐,看在你我兩家曾經的交情上,我給你留個面子!但若是你交不出這些東西……”

威脅的意味,甚是濃厚。

顧晏垂下眼瞼,遮住其中陰冷的情緒。

起初,她還有點想不通,為何白徐氏想要認她做幹女兒。

原來,竟然在這裏等著她。

她與丞相府的覆雜關系,決定了她不會答應這個要求。

這也就給了白徐氏發難的機會!

此時此刻,她也越發肯定,丞相府的人在算計她,或者是算計她手裏的什麽東西。

想明白了這一點,她往人群中看了一眼,意有所指道:“丞相夫人有所不知,當年我的爹娘去世時,我的年紀還小,什麽東西都是由二叔二嬸來保管的。剛好二嬸也在這裏,不如就讓她來說說吧。”

江平侯夫人在他們說起這些事情時,早已心驚膽戰,恨不得鉆進地縫裏。

後來,又見白徐氏為難顧晏,她還暫時松了口氣。

卻沒想到,這死丫頭竟然把矛頭對準了自己,這一下差點沒嚇得跳起來,“二丫頭,你在胡說些什麽?”

“我有沒有胡說,二嬸心裏難道不清楚嗎?”顧晏瞥了她一眼,輕聲道,“一直以來,我都沒沾過府中的錢銀,就連每月的月銀都是二嬸發給我的……”

顧眉當即反駁她,“二姐姐,既然是丞相府送來的東西,自然是放在大房的庫房裏的。你如果不想拿出來,也不能這麽汙蔑我娘呀!”

“汙蔑?我怎麽會汙蔑二嬸嬸呢?”顧晏突然低頭,語氣裏卻透著一股委屈。

江寒舟靜靜地看著,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一下。

見她露出這副怯弱的模樣,顧眉卻以為她害怕了,心裏好一陣得意。

之前,她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,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打壓她的機會,又怎會輕易放過?

這時候,她也沒看到江平侯夫人私底下瘋狂的暗示,擡起下巴,姿態高傲如孔雀,“二姐姐,雖然大伯他們去世得早,沒人教您什麽東西該拿,什麽東西不該拿,但丞相夫人既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,你總不好再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吧?是你的就是你,不是你的,可千萬不要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啊!”

伴隨著話音落地,江平侯夫人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。

顧晏沒理會她,忽而看向江平侯夫人,“二嬸嬸也是這麽認為的嗎?”

江平侯夫人身子一僵,不得不硬著頭皮道:“二丫頭,若是你實在拿不出來,就跟丞相夫人道個歉,想必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她也不會怎麽為難你的!”

到了此刻,眾人幾乎已經認定,顧晏是拿了錢財不認賬!

一時間,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鄙夷而不屑。

顧晏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神色,聞言就朝顧眉走過去,“二嬸嬸,三妹妹,我一直以為,就算我們之間曾經有些不愉快,但還不至於鬧到這樣的地步。可沒想到,二嬸嬸和三妹妹竟然會如此看待我,甚至違心說下那些話。可真是讓人傷心啊!”

她一聲一聲地嘆著氣,那雙好看的眼睛似乎也跟著紅了起來。

她的身子十分單薄,此刻就這麽站在花廳中間,四周或坐或站著各色各樣的人,對她報以或快意或同意的目光,卻無一人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。

可真是……弱小、無助、又可憐呢!

江寒舟這麽想著,正欲說句什麽,卻見一直低頭喝茶的白文廣已經開口,“顧二小姐,我們兩家既然已經退了親事,也不好再糾纏不清。母親這麽做,也是為了你好……”

本來正醞釀著委屈情緒卻被他氣得破功的顧晏:“……”

我可真是謝謝你全家啊!

她心裏暗暗冷笑,下一刻,卻做了個出人意料的舉動——

只見她走上前一步,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前,一把扯掉顧眉腰間佩戴的玉佩。

在顧眉張嘴大叫前,她又把手中的帕子塞了進去。

趁這空隙,她拿起那枚玉佩,說道:“丞相夫人,我是真的沒有說謊呀!我之所以沒有見到那些金銀珠寶和聘禮,是因為它們都在我二嬸手裏呢!而我三妹妹隨身佩戴的這枚玉佩,就是您剛才賬簿裏記錄的用龍慕翡翠玉做成的!”

“你說什麽?”白徐氏驀地抓住椅子扶手,立即坐直了身子。

眾人紛紛大驚,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手裏拿著的玉佩。

顧眉氣得連忙伸手去奪玉佩,但顧晏身手敏捷,屢次都被她躲了過去。

她幾個旋身就站在了白徐氏的面前,雙手攤開,左手掌心穩穩當當地放著那塊龍慕翡翠玉佩,右手則是剛剛從嬤嬤那裏順來的賬簿。

泛黃的紙張向兩邊攤開,恰好停留在龍慕翡翠玉的記錄上面。

只一眼,白徐氏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,再看向顧晏時,眸光尖銳如針。

對此,顧晏恍若未覺,眨巴著眼睛,一臉乖巧道:“丞相夫人,這麽對比來看,就應該知道,我說得沒錯吧?”

白徐氏沒有說話。

眾人也沒想到,會有這樣的反轉,目光在幾人之間來來去去。

更有甚者,直接大膽地伸長了脖子,試圖去看顧晏雙手掌心的東西!

這時,顧眉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,伸手就要奪過那枚玉佩。

可顧晏也不松手,兩人各自拉扯著,突然間,顧眉手中的穗子斷掉,顧晏也適時地松開手,卻聽啪的一聲,玉佩掉落到了地上。

“我的玉佩!”顧眉一臉心疼,咬著唇無比委屈道,“二姐姐,這玉佩是爹娘給我的,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麽龍慕翡翠玉。沒想到,你得不到,也要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毀掉,你真是好狠的心啊……”

在她的控訴中,江寒舟卻突然彎身撿起一塊碎玉,看了看,突然十分肯定道:“顧二小姐沒說錯,這就是龍慕翡翠玉。早些年,我曾經有幸在陛下那裏看過一次,印象十分深刻。再者,丞相夫人應該也認得出來吧?”

白徐氏頭皮一麻,沒有立即說話,片刻後,她終於敗在了江寒舟冷冽的目光中,不得不應道:“江大人沒說錯。這的確是當年送出去的龍慕翡翠玉!”

“不可能!這玉佩我從小就戴在身上,從不離身,怎麽可能是丞相府送來的東西呢?”顧眉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這一點。

顧晏突然插嘴,“三妹妹,我知道你愛惜這玉佩,但總不能連丞相夫人的話都質疑起來吧?這東西,說不定當年就是丞相夫人親自挑選的呢!”

“你……”顧眉頓時無言以對。

本來,她就是個極其註重名聲的人,但此刻被人這麽圍觀著,已經頗是無地自容。

若是再莫名其妙地背上這個罪名,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
她的目光在人群裏轉了一圈,突然沖江平侯夫人喊道:“娘,你快說句話啊!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麽龍慕翡翠玉對不對?這是你和爹為我挑選的呀!”

江平侯夫人心裏無比懊惱。

但她也很清楚,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,無論如何都不能認下這個罪名。

否則,以後她都沒臉出現在人前了。

她走出來,扶起顧眉,理了理她鬢邊一縷發絲,隨即看向顧晏,苦口婆心道:“二丫頭,我知道你對我頗有怨言,但也不該走這極端吧?眉兒是你的妹妹,從小就親近你,你為何要這麽傷她的心呢?”

聽到這話,顧晏簡直要吐了。

顧眉親近她?

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

她努力克制住心頭泛起的惡心感,怎麽都沒想到,事情都說到這個份兒上,這對母女仍舊這麽厚臉皮。

不過,既然都想演戲,那就一起演唄!

她心裏暗自冷笑,臉上卻擺出一副可憐的姿態,無比委屈道:“二嬸,我知道你很為難,但是我也很無奈啊!你們若是真的眼饞這些首飾,不如就現在跟丞相夫人討要呀!這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佩戴了?”

江平侯夫人差點吐出一口老血。

這死丫頭,心腸真是歹毒!

顧眉卻不管不顧道:“二姐姐,我都說了,那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龍慕翡翠玉……”

“所以,顧三小姐是在懷疑本官了?”江寒舟掃了她一眼。

顧眉被她目光中的冷意嚇到,心裏十分委屈,直接撲到江平侯夫人懷裏哭了起來。

江平侯夫人看了眼白徐氏,見她始終都沒追究這些,心裏莫名有了底氣。

既然軟的不行,那就來硬的!

她沖顧晏怒道:“二丫頭,丞相夫人心如明鏡,你休要再胡言!難道以為,憑借這三言兩語,就能掩蓋你不願歸還金銀珠寶的事實嗎?”

顧晏癟癟嘴,一臉委屈道:“二嬸,事到如今,你還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嗎?”

“難道不是?”江平侯夫人怒道。

顧晏被她吼得瑟縮了下身子,走到她身旁時,整個人突然往江平侯夫人身上壓下去。

在江平侯夫人喊痛時,顧晏的手卻擼起她的袖子,露出手腕上的手鐲,問道:“二嬸嬸,那你手上戴著的鐲子,又該如何解釋?”

江平侯夫人頓時臉色大變,顧不得去推開她,連忙要扯下袖子,蓋住手鐲。

但無論她怎麽使勁兒,都無法掙脫顧晏的束縛。

這時,顧晏又雙手麻利地脫下那只手鐲,站起身,擡頭看向白徐氏,一臉無害道:“丞相夫人,這是賬簿上的東西嗎?”

白徐氏直接裝死!

而江寒舟又緩緩說道:“這鐲子叫做白銀纏絲雙扣鐲,嘉平十年天光閣呈送入宮的貢品之一。我也曾有幸見過一次,只是沒想到,最後竟然到了江平侯夫人手裏。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!”

他說得一臉驚奇,但話裏的嘲諷顯而易見。

其他人也頗是鄙夷。

到了現在,他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?

與其說是到了江平侯夫人的手裏,倒不如說是被搶走的!

顧晏看著江平侯夫人那張青白交錯的臉,心情更好了幾分。

相反,白徐氏卻很心累。

今天,她冒著被京城人嘲笑的風險,特意對顧晏做下討要金銀珠寶這樣跌價的事,卻沒想到,最後會毀在這對母女的手裏。

以後她的臉要往哪兒擱?

更重要的是,自己兒子的計劃不是要泡湯了?

她心有餘悸地看向白文廣,卻見他搖了搖頭,一時間心情更加郁悶了。

顧晏眼珠子滴溜溜轉著,又對白徐氏說道:“丞相夫人,你看,我是真的沒說謊!你送來的那些金銀珠寶,我一個都沒見過呢。至於聘禮,應該也在二嬸的手上,你直接問她好了!”

白徐氏氣得嘔血,但不得不笑容以對,“是我沒查清楚,剛才真是委屈你了……”

顧晏撚著帕子,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珠,帶著幾分哭腔道:“丞相夫人真是個好人!只是,我一想到,送來這麽多東西,我卻從未見過,真的是……嗚嗚嗚……享受金銀珠寶擁有聘禮的人是二嬸三妹妹,我卻要背負退婚的不好名聲,我這心裏苦嗚嗚嗚……”

她哭著哭著,硬是擠出了幾滴淚。

她好委屈,但她不說!

她本來就長得傾國傾城,此番掉淚,卻惹來更多人的同情。

白徐氏心知此事不能善了,努力壓住心頭翻滾的不耐,說道:“先別哭了。我知道剛才是委屈你了,要不這樣,你想要什麽補償跟我說……”

等的就是你這句話!

顧晏倏地收住眼淚,哽咽道:“丞相夫人想如何補償我?”

白徐氏隱約察覺到哪裏不對,但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,就接下了她的話,“你想要什麽……”

“很簡單,我想領走這孩子!”顧晏擦了擦眼淚,牽著那小家夥的手,輕聲道,“丞相夫人,我發誓,我肯定會好好對他的!你就讓我帶走他吧!”

“不行!”白文廣搶先拒絕。

顧晏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,“丞相夫人竟連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?當初你們退婚,我也什麽都沒要,不哭不鬧,如今只是看這孩子可憐,不忍心讓他這麽受苦受難,難道我這麽做就很過分嗎?”

“不過分!”江寒舟過分冷靜的聲音,與她的哭聲格格不入。

顧晏哭得斷斷續續,從帕子裏偷偷看過去,卻見某人正饒有興味地看著她,隱約還帶著幾分欣賞?

在她有些羞赧時,江寒舟又說道:“不過是個孩子,丞相夫人與白少爺應該不會這麽不近人情吧?”

正打算拒絕得更不近人情一些的白徐氏母子:“……”

話都讓你倆說完了,他們還能說什麽?

眼看顧晏哭得越來越肝腸寸斷,其他人的同情心越來越泛濫,白文廣想了想,到底還是妥協了下來。

顧晏這才擦了眼淚,領著那孩子,向丞相府福了福身。

正當眾人以為,這出大戲就要告一段落時,顧晏卻轉頭看向江平侯夫人,眼裏精光閃閃,道:“二嬸,丞相夫人送的那些金銀珠寶,還有聘禮,您可千萬要記得還呀!”

江平侯夫人恨恨咬牙,突然覺得今天來參加這個宴會,實在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。

不僅丟了臉面,還平白損失了那麽一大筆的銀子。

這個顧晏是天生克她的嗎?

“二嬸,您該不會不願意還吧?”顧晏見她久久不回答,便惴惴不安道,“我記得,爹娘給我的嫁妝,也都在您的手裏呢!您拿了我的嫁妝也就算了,可丞相夫人的東西可千萬不能不還啊!”

花廳裏,頓時鴉雀無聲。

今天這一場宴會,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。

原來,江平侯夫人之所以會貪了丞相府送給顧晏的金銀珠寶和聘禮,卻是因為有“吞沒嫁妝”這個前科在!

真是難怪了!

一時間,眾人紛紛同情起顧晏,沒爹沒娘,還被叔嬸這麽欺負,可真是個小可憐!

這時,江平侯夫人已經笑不出來,“二丫頭,你在胡說什麽呢?”

顧晏一臉茫然地看著她,“二嬸嬸,我沒胡說啊!上次二叔都告訴我了,當年我爹娘去世時,把我的嫁妝委托給你們保管!你是不是,不打算還給我了?”

眼看她又要哭起來,江寒舟及時地問道:“江平侯夫人,這可是真的?”

“這……這當然不是……”

“是不是,去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江寒舟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慢條斯理道,“如果顧二小姐的嫁妝不見了,其實是可以報官的。一旦查出這份嫁妝被人據為己有,便與偷盜無異。根據本朝律例,盜竊者輕則罰以勞役三十日,重則面上刺字,同時罰以勞役。”

江平侯夫人一聽,差點暈過去。

而顧晏則朝江寒舟福了福身,無比感激道:“江大人既然掌管大理寺刑獄,是否能為小女做主,找回那些嫁妝?”

“顧二小姐既為未來的楚王妃,把此事委托給我,我自然責無旁貸。”江寒舟道。

眼看這兩人一唱一和間,就要把這件事定下來,江平侯夫人也急了,當場叫道:“不,不是,二丫頭,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呢!你的嫁妝還在,的確是由我保管著的!本想著等你出嫁的時候還給你的……”

顧晏眨巴著眼,“二嬸,可我也快出嫁了呀……”

江平侯夫人捂著發疼的心口道:“等回去後,我就帶你去拿好不好?”

“好,”顧晏一臉乖巧,對江寒舟道,“江大人,您既然借宿在侯府上,可否跟您借下您的侍衛白青?我記得,當初爹娘給我準備了不少嫁妝,我跟半夏兩個人搬不動呀……”

“沒問題。”江寒舟十分配合,甚至還有點想笑。

本想回府後就裝死的江平侯夫人:“……”

這兩人是魔鬼嗎?

顧晏假裝沒看到她的失態,心裏暗自松了口氣。

這一番赴宴,收獲頗豐。

不僅帶回了一個可愛的孩子,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,討要了嫁妝。

有江寒舟在旁作證,她也不用擔心她那個二叔會賴賬了。

達到了自己的目的,顧晏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——

主要是,她害怕自己會被丞相夫人和江平侯夫人打死。

而白徐氏也沒了招待他們的念頭,直接以身體不適為由,送走了在場的賓客。

眾人看了好大一出戲,雖有些意猶未盡,但還是三五成群地離開。

花廳不遠處。

顧晏牽著小家夥的手,站在一旁,等江寒舟出來。

而這時,江平侯夫人與顧眉一起走了過來,兩人皆是惡狠狠地瞪著她,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。

沒有其他人在場,顧晏也懶得跟她們做戲,笑吟吟道:“二嬸嬸,三妹妹,好走呀!”

“你別太得意了!”顧眉恨不得去抓花她那張臉,“你拿走的,總要還回來的!”

顧晏訝然道:“還?這從何說起?這嫁妝本來就是我的……”

“顧晏你……”

江平侯夫人猛地拉住暴怒的顧眉,冷笑:“我真是小看你了!”

“多謝二嬸嬸的誇獎!我只是拿回我的東西罷了!”顧晏笑意盈盈,在她開口之前,沖身後的江寒舟喊道,“江大人,咱們快點走吧!等會兒還要去找我二叔,搬嫁妝呢!”

江寒舟點頭,看了眼江平侯夫人,便走了出去。

顧晏趕緊跟上。

看著她的背影,顧眉氣得絞壞手中的帕子,“娘,她簡直是越來越囂張了!”

“她不會一直都這麽好運氣的!”江平侯夫人眼珠子一轉,腦中倏地想起剛才顧晏說的那句話,喜道,“我想到辦法了!走,我們回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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